被列强蹂躏的最惨的政权就是满清帝国时期,英法美德葡萄牙俄罗斯为啥全都组团祸害满清朝廷?一句老话说“一个人说你不对,两个人说你不对,有可能是偏见,全天下的人都说你不对,那么就一定是你有问题!”。
纵观清末历史,我觉得连第一次鸦片战争开始的一系列涉外战端,都应该叫做“毁约战争”,签完了约当做“权宜之策”,做完承诺当“权宜之计”,出尔反尔拿全世界当傻*耍的巨婴,就难免不被拉过来抽脸大屁股教育教育给他长长记性了。
林则徐到了广州就发了一纸外交照会,完全是用训斥孙子的口气,说完了朝廷天威浩荡,描述满清军事武备,讲完了因果报应,说黑白无常勾死鬼儿,总之意思就是老子这么大的干部亲自来抓禁烟工作,没直接把你们这些蛮子的脑袋砍下来就是怕辱没了天朝形象,就是对尔等前来纳贡学习的蛮夷们的恩典,麻溜的按照老子的意思办事,不然不用我动手,你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当时的英商领事义律也是个鸦片贸易反对者,对此首先声明:“贩卖鸦片的英商随便处置,但其它正常进行商贸活动的不能波及。另外还有一点,按照《万国公法》约定,不能用中国的那套法律,刑讯逼供,砍头凌迟的都不行。
林则徐一听就火大了:《万国公法》是啥玩意儿?你们这群蛮子还敢管到我们的刑法干涉我们内政,这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之后下令遣散所有洋行工作人员,任何大清子民跟洋人接触都按照汉奸罪处死,派兵围困使馆,断水断粮。
义律每每以《万国公法》条款跟林则徐交涉,都如同对牛弹琴。特别是林则徐自己搜集到的情报显示,英国不是罢工就是地震,美国不是内乱就是天灾,于是更加坚信,这帮人搞不出什么花样来。
“啥法不法的,谁签的你们找谁去,老子不知道,不承认,不执行,你能咋地?”
蒋廷黻有一句话精辟总结了鸦片战争的实质:战争之前我们不给他们平等,战争之后他们不给我们平等。
其实战争打响之前英国还是给过中国和平解决问题的机会,派人坐船来送最后通牒,但中国守军看不懂船上挂的白旗子是什么意思,照面就打。之前中国水师曾挂着红旗子到处乱蹿,被英军误以为是来打架的,也是见面就轰。
后来各种小冲突又出现数次,水勇们向林钦差汇报自己的“辉煌战果”,林则徐不疑有诈,发挥了我国“村骗乡,乡骗县,一直骗到国务院”的光荣传统,告诉大老板道光皇帝我军“七战七捷”。其实你看当时的战报是相当有意思的,里面文学创作的气息非常浓,读起来很像武侠小说,笔下的英国人往往是抱头鼠窜,一触即溃,最神奇的是从来不会留下尸体,不是滚落悬崖就是落水无法打捞,只看到水面上漂浮着洋夷的帽子,而我们的兵器上则沾满血迹。
一句话:战况激烈,战果丰厚,证据,呵呵,没有。
道光和林则徐这两个人的声情并茂的表演,让满朝文武连带着一国百姓,都已经被忽悠得高潮迭起了。
消息传到英国后,议会进行了辩论,双方就出兵与否的问题争得不可开交,主要观点如下:
1,中国人以优越人种、天朝上国自居,对英商横加侮辱,更屡次侵犯人权,以性命相威胁,甚至两次危及没有进行鸦片走私的无辜商人,并影响到鸦片之外的贸易;
2,中国的皮筋式的法律仿佛是专门为贪官勒索而设置的,既无法执行又荒谬野蛮透顶,而且与中国进行贸易需要交纳比关税高得多的保护费。
结论:把他们揍服帖了,他们才能真正的跟你讲道理。
我时常觉得,两国既然已经沟通不能到这种地步了,真的没什么比打一架更好了,不过林则徐在开战之前还给英国国王写了封信。其实本来是想给美国国王和英国国王各写一封的,后来一打听发现美国连个国王都没有,而英国的国王竟然还是个娘们儿,这下对两国更是鄙夷了。
为了翻译这封信林则徐破天荒的见了几个外国水手,请他们代为翻译,水手看完信之后差点没笑喷出来:首先吹嘘大清皇帝有多牛B,统治了整个天下,恩泽四方;然后夸奖英国女王一贯恭顺听话,长久以来表现很好云云,仿佛在表扬一个藩属国的酋长;接着大谈中国对英国的恩惠,无非又是没有茶叶、大黄英国人就要大便不通而死;再来教育女王因果报应学说,讲述坏人突然暴毙的实例;最后像命令下属一样让女王“接到此文之后,即将杜绝鸦片缘由速行移覆,切勿诿延”,否则“我们随便小手一挥,碾死大英帝国如同蝼蚁一般容易”……
后来的战事就不做细表了,反正清朝一路胜利胜利再胜利,前进前进再前进,突然不知怎么回事一下就失败了,至少在道光眼里是这样。
至于那《南京条约》的内容,除了我们教科书上学的割香港、赔白银、开五口之外,还要求清朝赦免一切在华关押的英国人,不得对那些和英军有接触的中国人(俗称汉奸)秋后算帐(看人家这人权工作搞的),关税必须是固定的并且明确的,不准再用法律规定以外的项目敲诈勒索英商,允许英商在沿海五口居住,贸易不必再通过广州十三行之类机构中转。
还有一条:双方官方来往,必须平等,清朝不能再用训孙子的口气和英国人说话。
到后来又通过《五口通商章程》获得了真正的领事裁判权,说到底,这些“不平等条约”的内容除了打开贸易壁垒、防止敲诈勒索之外,其实就是为了防止前文所述的一切状况再次重演,割香港和领事裁判权这两个主意正是由义律提出的,目的就是要给英国人一个能安全居住的地方。
顺便一提,现代人讲割让香港是丧权辱国,但其实道光当时用的词叫“暂行赏借”和“恩准”,都被打成猪头了还时刻不忘天朝上国的威仪,所以我认为讲“割让”是对前清先帝们莫大的侮辱。
而中国鸦片战争支出的战费比英国人还高三倍,这里面有多少钱是正儿八经花在战争上的还真没人能说得清。
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清廷其实完全没有意识到英国人的军队到底有多厉害,很多未参战者,包括皇帝老子,还觉得双方实力其实相差无几,只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而已(因为根据战报显示,其实清兵是一直在胜利胜利再胜利,只是最后不知怎么搞的突然一下就失败了。)对民间就更不能讲朝廷战败了,亏惨了。
因此,虽然英国人提出要“平等”,但在很多清廷官员和普通百姓眼里,蛮夷依旧是蛮夷,中国依旧是天朝上国,国人依旧是优越人种。签约只不过是一场失误导致的一时战败了之后的“权宜之策”
镇守广州的耆英同志更是把这心态发挥到了极致,一面怂恿爱国民团滋扰外商经营,一面跟想要如约进城的外国人打官腔:“你看这世道太乱了,我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所以请给我点时间剿灭匪患”这种老掉牙的套路活活拖了五年,再好脾气的也受不了啊。于是英国公使强烈要求按照合约规定进广州城经营居住,耆英满口答应许诺说:“剿匪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两年,只要两年,肯定给各位外国友人打造一个安宁稳定的广州城。”
这些老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老家伙的诡诈计量?更猜不透这老家伙用不上两年就要退休了。苦等两年等来的新任巡抚叶名琛站在城门前摆明了枪炮要跟英国人决一死战,英国人一回头,叶名琛就上表说“英军闻风而逃,维护了大清威仪”得到了厚厚的封赏和民族英雄的美名。
这种二逼的态度便决定了必然要再次证实英国议会的结论:把他们揍服帖了,他们才能真正的跟你讲道理。所以,大清帝国很快就迎来第二次鸦片战争。
等英国人回去拿了枪炮战船回来的时候,广州城瞬间城破,叶名琛被生擒活捉。咸丰收到奏折,顿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我们一直胜利胜利再胜利,突然就破城了?于是批阅道:览奏实深诧异!
英国跟中国打交道,累积了不少经验,其中一条就是:你就是捣翻中国的半壁江山,大皇帝也不会在乎的,必须直接捣他的家门。这时距第一次鸦片战争已近二十年,诸臣早就忘了洋人打仗到底是什么样的了,结果等号称最强的大沽炮台惨遭秒杀,咸丰还在那里莫名惊诧。怎么办,签约呗,签完约吃饭。
顺便一提,这回主持工作的仍旧是耆英同志,咸丰觉得此人和洋人交情应该大大的好,说不定可以讨点便宜,谁知广州破城时,英国人便从衙门公文里查清耆英当年在入城问题上那套假调解、空城计的把戏,对耆英百般奚落,耆英一气之下返回北京,留下几个既无外交经验又无交割权限的菜鸟官员,在谈判桌上基本是任人玩弄。
后来咸丰一气之下,赐耆英自尽,理由“擅自返京”。
《天津条约》相对之前的条约,主要变化是允许外国军舰进入长江,允许外国人进入内地,增开通商口岸,允许外国人进入北京设立使馆。综观两次鸦片战争所签各个条约,内容其实并无什么不平等之处,大开国门本就是与时俱进,赔款属于国际惯例,至于理论上比较出格的军舰入江、割让香港、领事裁判权、协定关税这四条,军舰入江只能怪清廷无能,长年内战,无力保护外侨,那就只好让人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割让香港则是因林则徐两次给所有英国商人断水断粮,说到底还是安全问题;领事裁判权盖因中国文明程度太低,法律极其野蛮,外人不能接受;至于协定关税,就只能责怪那些敲诈勒索外商的贪官了。
当然了,让大家坐到谈判桌上的手段是极其不平等的,法律上仍称其为“不平等条约”。
但这样的不平等也是中国自己招来的,若是中国能早点放下身段,先摆出一点平等的姿态,本来也不会无端遭此命运,除了俄罗斯与日本确实野蛮以外,英法美大体上都是讲道理的,而中国若能早日和洋人平等互待,学习对方的先进技术,日后更不可能任俄罗斯与弹丸之地的日本宰割。
薛福成这些第一批出使西方的人,目睹中西方的巨大差距,传统观念逐渐崩塌,敏锐的指出:西方人对中国人以诚相待时,中国人想的从来是怎么再多捞点小便宜,而当西方人转用武力威胁时,中国人马上就妥协退让。
事实上,清朝末年的对外战史就是这么个循环:因自己的自大和愚蠢惹怒洋人——被揍——签条约——不执行——再次惹怒洋人——被揍——再签条约——不执行、不承认——惹怒洋人被揍——-签约——不执行……..
从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一直持续到1900年庚子之战,上国的威仪终于被揍得荡然无存。这段期间内,中国在某些方面得到了长足的提高,而唯一失去的,大概就是虚浮的皇家尊严和那不能为人民所分享的所谓“主权”了。
《天津条约》上虽然有咸丰亲笔签名,但清廷朝野上下,竟把该条约当成一纸空文,仅作“缓兵之计”,负责签字的桂良上奏说:“此时英、法两国和约,万不可作为真凭实据,不过假此数纸,暂且退却海口兵船。将来倘欲背盟弃好,只须将奴才等治以办理不善之罪,即可作为废纸。”咸丰不觉得丢脸,反倒觉得此计甚妙,只待时机一到便可执行,这样舍桂良一人,便可阻止洋人设公使驻京。
可洋人又哪会理会这种丢车保帅的伎俩,这分明是想再讨一顿打。
洋人坚持进京换约,咸丰又规定人数不得超过十人、不得坐轿、不得列阵仪仗、换约后立即离京。但老外们早看透清廷那点心思,这次来就是想教育教育朝廷“你们在世界上到底排老几”,得到的指示是拒绝一切贬低使节身份的接见仪式,为了保证这一点,必须有海军随行护航,因此对咸丰的要求一概拒绝。
咸丰决计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和洋人“平等相待”,折损了威严,于是指示清廷唯一的一员悍将僧格林沁:若洋人不肯按照藩属国朝贡的仪式入京,可以“悄悄击之,只说是乡勇,不是官兵”,并且堵塞航道,让洋人走北塘绕一个大圈进京,若洋人不从,则可“师出有名”,天知道这时咸丰的二百五大脑里到底在想什么。但僧格林沁很忠实的执行了二百五皇帝的二百五命令。
结果英国人把船开到大沽口,发现航道受阻,想上岸又被民团阻挡,中方解释说:此地没有政府官员,也没有军队,只有这些自发组织的爱国民兵团。僧格林沁晓谕公使改道,当时英法坚决不从,要求清理航道,美国则答应绕道而行,因为中美条约之间根本就没有换约的协定,其实本来是不能换约的,但就像前几年修约事件一样,清廷无人懂法,没人看出这点,所以美国公使不敢得了便宜又卖乖,马上见好就收,于是美国公使很快就被“爱国民兵团”允许登陆,接着被几个乞丐用骡车拉到北京,又遭软禁数日,而且约还没换成,皇帝没见着,后来又被拉回北塘,终于换了约。
此事被西方各国视为“奇耻大辱”,这就完全属于满清政府自己背信弃义,用各种下三滥手段皮痒找打了。
而英法两国在大沽口干耗数日,连个屁大的官员都见不着,只有一堆“民团”,其实这种破绽百出的伎俩哪里瞒得了外国公使,而清朝政府甚至全体大清子民,长期以来却沉迷于自己的这些“小聪明”里,结果给列强们留下了一个印象:愚蠢、自作聪明、毫无荣誉感,换言之就是:欠揍。
后来英法决定人力清通航道,直驱北京,当这帮人正干得热火朝天呢,大沽炮台却是连半个清兵或民团都没有——表面看来是如此,其实人家僧格林沁正埋伏着,准备按咸丰指示,给这些不肯改道的洋夷们“名正言顺一击”呢。
后来一些英国将领承认:他们知道清军埋伏在那里,但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这回他们可是大错特错,僧格林沁可说是继林则徐之后第二个正儿八经能办事的大员,在腐朽的清廷里可算是珍兽,此人调教出的军队绝不可与英法之前遭遇的腐败军们同日而语。
结果大沽口之战,英法大败,捷报传回京城,朝廷里已是一片欢乐的海洋,而英法两国暴怒不已,南下调兵遣将,此举又被朝廷看作对方认输投降的信号,于是觉着自己的军事实力好象瞬间上了好几个台阶,这下事态总算是“正常发展”了。
咸丰觉得这时差不多该“恩威并用、柔远羁縻”了,于是和僧格林沁玩起了红白脸的把戏,又摆起了上国的谱来,宣布中英和中法《天津条约》作废,不过念在洋夷恭顺,若肯“自悔求和”,可按中美《天津条约》另立新约,换约在上海进行。
本来就是回去备战的英法当然不会“自悔求和”,第二次卷土重来时,僧格林沁的清军手里那点烧火棍又不够看了。等到发现事态不妙时,咸丰又慌了,于是又耍起了小聪明(实在不知道一个人是如何完成如此大起大落的心理转换而又屡教不改的),派人每天给英法发照会,内容都差不多:你们怎么来打我们呢?这是误会一场啊!快来北京换约吧,我们等着你们呢。意思就是我们大家就当大沽口之战从来没发生过,坐下来好好谈吧。说实话,咸丰自觉这封信“暗藏巧机”,相信聪明人一定“一悟就懂”,英法却偏偏不是他这等悟性超高的“聪明人”,觉得这些照会简直是莫名其妙。
英法还是自打自的,等到大沽炮台完全沦陷后,清朝政府终于改口了:别打了!我们投降……这次来当然就不是天津条约那么简单了,大沽口之战的帐也要好好算一算。
后来英国派出巴夏礼和威妥玛谈判,本来所有条件都谈好了,结果咸丰一看:妈呀,又要进京,妈呀,还要带一千卫兵!妈呀,这还得了!咸丰这回是彻底犯二了,他竟然想起一条古训: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于是指示僧格林沁俘虏英国使团一行39人,准备以此为人质,与英法谈判。
袭击使团,国际法之大忌,世界震动,打,打死他丫的!联军一直挺到了北京城外。大清的根基终于震动了,这种情况是闻所未闻啊,咸丰仿佛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龙椅都在颤抖,但死到临头了,跟英法谈判居然还在嘴硬,一句话:什么都可以谈,使节进京的问题绝对不能谈英法联军很直接:哦,不能谈?那就继续打呗。
此时法国得到情报,皇帝在圆明园休假,于是派兵前往,大溃清军,但是皇帝不在,结果扑了个空。法国人一入圆明园,虎躯一震,妈呀!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宝贝!这真的是在中国吗?法国人二话不说,马上动手洗劫,可惜人手有限,没能洗完。周边淳朴的大清子民和爱国民兵团闻讯而至,终于将圆明园洗劫一空,顺便放了把火——请注意,圆明园的第一把火是中国人放的,只不过手法太不专业,杀伤力有限,至于第二把火还得过会儿再说。
仗都打成这样了,连皇帝的妓院都给打残了,咸丰只得放下自己那点可怜的皇家威仪,终于答应了外国公使的一切要求,包括入京面圣。
不过万幸的是外国公使最后还是没能见到皇帝,因为咸丰这一口气咽不下,挂了。
看来看去,第一次鸦片战争是有一个250的道光皇帝加上一个250的林则徐。第二次鸦片战争打响,除了有250叶名琛的自负以外,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250的咸丰皇帝也是“功不可没”。
不过对咸丰来说,这种坚持也算是有道理的,因为自古以来,还没说是哪个藩属国的使节见了皇帝可以说是不用三跪九叩的,这祖宗礼数要是坏在了咸丰这一代手上,那可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千古之耻、万世骂名啊,无论如何他也要保住这点面子,以至后来咸丰郁郁而终,给人的感觉便如“殉道者”一般。
而对诸列强来说,他们是无法理解咸丰这种心态的,对他们来说,两国交往,就该平等相待,清国虽然战败,之后派官员出使国外时,外国也是以礼相待,偏偏中国的皇帝竟然把他们当成藩属国,其最重要的标志就是逼使节向皇帝下跪。
这跪礼之争从乾隆时期开始算起,已持续大半个世纪,到咸丰这代总算是随着咸丰的死去划上了一个圆满的问号。
不过接下来比绑架使团更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战败后中方释放使团,于是巴夏礼等一行39人,不对,是19人被放出来了。品尝过满清十大酷刑之后的这19人的状态用三个字形容叫“半条命”,剩下20个干脆被大卸八块。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本想拿使团做谈判筹码,结果还没谈完就先行撕票了,说到这里,我已经无法用正常人类的思维去解释清政府如此二逼的行为了。
总之,友邦莫名惊诧,英法一商量,这口恶气忍不下去,不给个迎头痛击是不行了,一定要在皇帝头上撒泡尿。后来两国产生了分歧,英国说要烧圆明园,法国说烧那有球意思,不过是个皇帝的度假村,要烧就烧皇宫。双方争执半天,最后英国说服了法国,于是大队人马杀进圆明园,这回是专业纵火队,圆明园基本所剩无几。
这里要顺带一提的是中国对国际法的理解。
咸丰死后恭亲王主持外务,反正联军打到皇城根下,说什么也得服了,不过恭亲王发现一点:洋人和过去那些藩属国很不一样,签完条约之后居然能照之执行,说撤军就撤军绝不拖延,也不多讨小便宜。而这些人又处处以所谓“国际法”攻击大清,大清自该以对方最重视的“国际法”回击。到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中期,中国人终于接触到了中文版的《万国公法》,这距离林则徐上次询问伯驾有关“领事裁判权”的内容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
咸丰死后清政府终于发现了《国际法》于是委派专人学习研究,但是清廷学习了国际法后,只想以此对付洋人,从来没想过要自己遵守,这种务虚的态度使得清政府不可能有太高明的法学造诣,在谈判桌上依旧惨亏给对手,无论胜仗败仗,一旦签起条约,永远都是中国吃亏。
再加上后来西太后独揽大权,签约之事总被个别人的意见所左右,虽然民间有人指出“外国这不合法那不合法”,中国完全不必退让,但腐朽的清廷却毫不理睬,而民间又不能怪罪皇上,只能怪罪外国,使中国人逐渐产生一种观点:国际法是强国用来欺负弱国的工具,这种理解一直流传至今。
回顾整个横贯两朝天子的所谓的《鸦片战争》可以很形象的解释:
一个五岁幼童,唇红齿白天资聪颖,一个七尺大汉循规守矩,幼童每每在大汉走过之时谩骂无礼,并呼来喝去颐指气使,自以为可以“奴役”大汉,大汉忍无可忍怒而揍之,幼童口称:“服了,再不敢骂了”,起身后倒是不骂了,改吐口水。大汉又忍耐许久,在其往自家门前拉屎的时候,再次痛揍,幼童满脸鲜血口称:“服了,不骂,不吐,不拉了”,大汉放开手一转身,一大坨大鼻涕甩在后背上,这幼童还逢人便说:“看看,这傻缺满后背都是俺的大鼻涕,丫的还跟傻*一样不知道呢”,直到大汉终于拿起了刀子,白的进红的出,这熊孩子临死前还是把一口老血喷在大汉脸上:“持强凌弱,欺凌弱小,你,不讲道义!”带着“老子终究是棋高一着”的成就感含笑九泉。
我曾见到一段文字异常精辟:“或云,彼国侵占我国土地在先,我民折花攀木在后,纵有不是,尚属小过,远不及帝国主义之危害流毒深远云云。殊不知若行国士之行,人便以国士待之;若行蛮夷禽兽之行,人便以蛮夷禽兽待之。不能自重,枉要人重,岂非贻笑大方”。
事实上,中国长久以来的悲剧,原因正在于此,一方面愚昧闭塞、弱小落后,一方面却又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这两点结合,使的中国对外来文明、外来人士都充满排斥感,以至“全民弱智”。
反观中国的邻国日本,在国门被炮火打开之后,立即打出“文明开化”的旗号,知耻后勇,励精图治,使两国的命运在未来发生根本性的差异。
人常说“落后就要挨打”,中国人却始终将“落后”理解为拳头的力量,其实文明的落后、观念的落后,才是中国挨打最根本的原因。
就如咸丰为了个人的“皇家威仪”可以放弃真金白银、士兵、百姓生命甚至国家领土一样,只要不威胁到皇权统治无论放弃什么东西,都在所不惜。
“鸦片战争”在英国不属于必修课范畴,所以虽然中国人很拿这个当回事,动不动就血泪控诉一番,但你要去问英国人,基本上都不知道鸦片战争是怎么一回事。你要说“第一次中英战争”对方就更惊讶了,什么,中国和英国还打过仗?
当然,“强行打开中国的门户”这个“罪名”倒是不假,不过我觉得这没什么值得悲伤的,因为闭关锁国本就是件坏事,何况它也不是中国人民的民意,而是仅仅是皇帝老爷一个人的需要,所谓“丧权辱国”的斑斑血泪史,那些八旗贵胄的子孙们自己悲伤就算了,你们这群平头老百姓跟着瞎起什么哄?你们也配?!
正应了《骆驼祥子》里那句话:车行老板纳妾,你们这群拉洋车的高兴个什么劲,车行老板死儿子,你们跟着哭的哪门子的丧。
当然,如果车行老板纳的妾是强抢的你家女儿,弄死的也是你的儿子,你还觉得这不关自己的事儿,觉得那句“不惜牺牲(你们的)一切代价,血战到底”的口号很给力,就实在是不如死了算了,免得浪费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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