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经过长寿路,就想起已改造为肉菜市场的长寿电影院,想起电影院旁的“公仔书”店(现变身为洪寿饮食店,见照片),想起在那里度过的童年的时光。
洪寿大街公仔书店原址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市民家庭还没有电视机、影碟机、录音机等电器设备,连“五灯”交流收音机也不是每家都有。人们的业余活动十分简单——逛街、看电影,而我们小孩子最喜欢的活动,除了打球,就是看“公仔书”。
“公仔书”是广州人的叫法,它又叫叫连环画、小人书,由于小孩大人都喜欢看,租阅“公仔书”的小店应运而生,遍布大街小巷,据统计至六十年代初全市的“公仔书”店有数百间之多。而我光顾最多的是长寿电影院门前长寿大街的那两间。位于电影院正门那间书店的书的种类较多较新,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品相较好,但要三分钱租阅两本。在电影院侧门的那间书店的书较残旧,却只要一分钱租一本。当时我没有什么零用钱,本着少花钱多办事的原则,成为侧门书店的常客。
以当时的物价,一分钱的价值有多少?一分钱可买一颗水果糖,或者买一小杯肥仔米,旺季时青瓜、通心菜可以买一斤。你别看一分钱租一本书很划算,书店的老板精得很,内容一般的,页数少的书一本算一本,如《黄道婆》等。内容丰富的,页数多的书,如《智取大盖山》,则拆分成上下册两本。上册看至紧张处,戛然而止,急着追逐情节,对不起,请再付一分钱看下册。
上:《黄道婆》,汪玉山、钱少呆合作
下:《智取大盖山》,华三川作
很多时候,我的口袋里只有一分钱,走进书店选好书,才发现着了老板的圈套,要两分钱才能看完全书。于是便左右搭讪,与身旁不相识的小孩商量,每人出一分钱,租了上下册书,互换来看。那时的小孩子单纯朴实,大家虽不认识,但商量之下往往能遂愿。有些小孩连一分钱也没有,只能老着脸皮,坐在别人身旁偷看,嘴里喃喃低语,以后有钱一定回请你看。有些经济富裕的人家,想看“公仔书”又不屑与书店内小孩子挤在一起,便留下二元钱押金,租二十本书回家慢慢看。
“公仔书”书店窄小,大门敞开,四壁挂满五颜六色的“公仔书”封面,供顾客选择。店内放置几条破旧的板凳,没有风扇,更没有空调,小孩子或蹲或坐在桥凳上看书。大热天时,书店里弥漫着人体的汗臭味和大街飘散过来的尘土味煤烟味,十分呛人,但大家仍看得津津有味。有时从凳子缝中爬出一只木虱(臭虫),咬得大腿痒痒的,也丝毫不影响看书的兴趣。面无表情的书店老板坐在高高的租书柜台内,一边整理手中的“公仔书”,一边维持秩序,看到有人喧哗,便厉声喝止。有拖着鼻涕两手肮脏的小孩进来,就劝阻他“回家洗干净再来”。有时几个囊中羞涩的小伙伴只租一本书相互传阅(按书店规定是不允许的),老板通常睁一眼闭一眼,毕竟求知欲是小孩的天性,并无贵贱之分。
“公仔书”又是口袋书,方便携带,不少同学书包时放着一、两本,在学校课间掏出来翻阅。有一位同学家境较殷实,家里买了许多“公仔书”,每天总带着几本书回来看,引来不少同学围着他转,由于人缘好,期末被选为班委,“公仔书”又成为小伙伴广交人缘的最好工具。
在那个物质生活不发达,精神文化匮乏的年代,“公仔书”书店是我们启蒙的场所,正如鲁迅先生所说:“‘连环画’的拥护者,看现在的议论,是‘启蒙’之意居多”。
通过图文并茂的“公仔书”,我们增长了知识,拓宽了视野,培养了学习兴趣。有一本书叫《赌国皇后牌软糖》,说是一名女特务从境外偷带炸药回国,准备制造爆炸事件。为逃避检查,将炸药做成水果软糖,可以放到嘴里咀嚼。我觉得很新奇,炸药也能吃?这影响到我日后对化学这门功课特别关注,但直到现在仍未听说哪种炸药可以吃下肚的。
有一本书叫《十里洋场斗敌记》,说的是解放前地下工作者刘啸尘在上海与敌斗争的经历。这本书是根据吕铮的《战斗在敌人心脏》小说改编绘制,十分惊险刺激,我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来这故事还拍摄成电影《保密局的枪声》。
还看过一本 “公仔书”,叫《蛇岛的秘密》,书中介绍了辽东海面一个有数万条腹蛇的小岛——蛇岛。探险队上岛考察,探究蛇岛的成因,揭开岛中的种种秘密,使读者如历其境。还有一本以台湾特务偷袭大陆沿海为背景的“公仔书”,叫《夜闯珊瑚潭》,情节曲折紧张,有几分阴森诡异。广东人民广播电台将其改编成广播小说,分三晚播出,令广大市民听得欲罢不能。书中主人公民兵队长海鹏机智勇敢的形象,至今记忆犹新。
描述打仗和侦探的“公仔书”固然是孩子们的首选,但一些故事情节感人的书,也得到大家的青睐,如《三进二友居》、《蛇医传》、《冰封洪泽湖》等。后来据说《三进二友居》被人质疑:旧社会劳苦大众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钱吃馄饨?鉴于对旧社会的本质没有深刻揭露,并且是写中间人物,此书后来无再版。倒是《蛇医传》在改革开放后再版了。
上左:《蛇岛的秘密》,杨英镖作
上右:《夜闯珊瑚潭》,孙铁生作
下左:《蛇医传》,水天宏作
下右:《冰封洪泽湖》,佚名作
还有一本根据《科学家谈二十一世纪》科普读物绘制的“公仔书”,书中预言将来出现的新奇事物,令大家十分痴迷,对二十一世纪有一种迫切的向往,有些同伴还扳着指头算算自已到二十一世纪是多大岁数。书中所说的可视电话、机器人、探索火星等预言,时至今日已经成为现实。记得有一位科学家说,二十世纪大家还在吃动物的尸体,到二十一世纪人们将吃由工厂生产的化学复合食物,只吃一小块就能供给一天的能量。放眼现在,各种各样的合成化工原料充斥着我们的餐桌,不吃还不行。真是一语成谶,可惜变了味。又有科学家说,到二十一世纪人们将不再穿棉麻织成的衣服,而穿挺括舒适、鲜艳亮丽的合成纤维衣服,如今人们却返朴归真,以穿棉麻、丝绸织物为时尚。这些都是科学家始料不及的。
后来看的书多了,对“公仔书”有了更深的了解。开始,我们看书只注重故事情节,渐渐对图画的质量也有了更高的追求。当时还未知晓连环画作家的“四大名旦” “四小名旦”“南顾北刘”的辉煌史,但同伴中喜好形神兼备、笔触严谨的作品却是共识,对画风别具一格的作家作品更是口口相传,彼此推荐阅读。如严折西画动物最为生动,董天野擅长画古装人物,夏书玉喜欢装饰纹样外框,胡若佛笔下的人物须发飘逸洒脱,刘继卣画技精湛,线条流畅。
在众多版本的《敌后武工队》中,以天津人美李天心绘制的最为传神,乍一看人物的鼻子都是歪的,仔细一看又不是,很有意思。《聊斋志异》以上海人美出版的汪玉山、水天宏绘制的较传统耐看,而以天津人美出版的张令涛、胡若佛等编绘的故事最全。
上:《捻军英雄传》,董天野作
中:《敌后武工队》,李天心作
下:《聊斋志异:小谢》,张令涛、胡若佛合作
有些脍炙人口的作品,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诸如赵宏本、钱少呆合作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钱少呆、汪玉山合作的《穆桂英》,华三川创作的《白毛女》,陈光镒创作的《通天河》,顾炳鑫创作的《渡江侦察记》,赵隆义、陈云华创作的《小城春秋》,刘继卣的《鸡毛信》、罗兴、王亦秋创作的《林海雪原》,毅进的《钢铁是怎样练成的》、韩和平、丁曾斌合作的《铁道游击队》,刘锡永、徐正平、陈光镒、凌涛、卢汶、徐宏达等十多人合作的《三国演义》。其中《三国演义》累计印发数超过一亿册,为我国连环画出版数之冠,比出版数第二名的《铁道游击队》多得多。
上左:《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赵宏本、钱少呆合作
上中:《穆桂英》,钱少呆、汪玉山合作
上右:《白毛女》,华三川作
下左:《小城春秋》,赵隆义、陈云华合作
下右:《鸡毛信》,刘继卣作
上左:《林海雪原》,罗兴、王亦秋合作
上中:《钢铁是怎样练成的》,毅进作
上右:《铁道游击队》韩和平、丁曾斌合作
下左:《丛林之王》,民国时期佚名作
下中:《大跃进故事之十—沸腾的夜》,郑家声、周公和合作
下右:《神灯》,韩和平、丁曾斌合作
“公仔书”不像古董,越老越值钱。若论收藏价值,民国时期出版的,倒不如解放后连环画鼎盛期(1950年――1966年)出版的书。为什么解放后连环画创作曾出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鼎盛局面?这大概有以下几点原因:
一、政治宣传的需要,政府有关部门支持的结果。当时国人的文化水平不高,许多地方仍将扫盲作为重要任务。若报章刊登长篇大论的政府工作报告,大家未必看得懂。所以用连环画这种老少咸宜,雅俗共赏的形式,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倡导先进,批评落后。让民众通过图画接受新形势、新思想、新风俗,如反映大跃进的故事。
二、新中国的连环画家队伍庞大,有坚实的连环画创作基础。据不完全统计,当时曾创作出版过连环画作品的作家有上万名,作品40000多种。假若每个作家每两年创作一本作品,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连环画家多的原因是创作连环画的收入较高,开始时实行工资加稿酬制,后来改为自定工作量稿酬制,每张画稿10元—13元。
上世纪五十年代,10元是一个什么概念?当时一角钱买三只鸡蛋,《广州日报》0.04元一份,云吞面0.15元一碗,三级大米全国统一价格1.46元一斤,寄宿中学生一个月的伙食费是9元。画几张白描画稿的价格,顶得上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收入。于是,有一技之长的人纷纷加入到画连环画的行列。
三、不少连环画作家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有市场经济的社会阅历。只有创作优秀的作品才能得到读者的认同,才有市场竞争能力,才有可观的收入,这是他们的切身体会,也是追求画技精益求精的源泉。用现在的话来说,他们保留了一种纯朴的职业道德。如钱少呆每天作画十多小时,几十年如一日。他从小就在口袋放着速写本,走到哪画到哪,本子里画满了人物速写,乡村小景等,这种习惯一直保持到上世纪六十年代。韩和平、丁曾斌合作的《铁道游击队》,共用了7年方完成。他们在画完全套十本之后,回过头来觉得第一、二本质量不够好,于是又重画。贺友直在创作《山乡巨变》时,曾被编辑否定了两次。他毫不恢心,坚持下乡体验生活,住在老乡家里,记下农村生活的点点滴滴,终于创作出反映我国农村巨大历史变革的连环画《山乡巨变》。
四、不少著名的国画家、油画家加入到画连环画的队伍,他们带来了各种绘画技法,成为连环画创作的中坚力量。解放后,有一段时间对国画、油画创作不那么重视,不少画家转而投身连环画创作。关山月、程十发、刘旦宅、范曾、陈逸飞、林庸、伍启中、陈衍宁、汤小铭等著名画家,都画过连环画,其中程十发、刘旦宅的作品最多。这些画家不少是科班出身,有扎实的写生线描基础,处理色调明暗得心应手,为连环画的创作注入一股清流。
连环画的创作是一项异常艰辛的劳动,容不得半点偷工减料、投机取巧的做法。曾经有一位连环画作家说,绘画虽然费时,还不算难。难的是各朝代的服饰、用具、背景各不相同,要先考证再作画,那才是费时费力的事。唐朝和清朝服饰的区别显而易见,但要区分汉、唐、宋朝服饰之间的不同就难了,画错了便贻笑大方。那时候也没有互联网,查也无法查。
有一本连环画《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其中一幅关公坐着椅子秉烛夜读春秋的画面,乍看上去并无不妥,但翻查历史可知,汉朝之前,国人全部是席地而坐。凳子直到汉魏时方传入中国,叫胡床,当时是没有靠背的,唐朝后才出现有靠背的椅子。关公是三国时代的人,坐的应是凳子。
连环画创作中类似情况还时有发生,有人将《水浒》中武大郎卖的炊饼,画成烧饼。炊饼是发酵面团蒸成的无馅面食,相当于现在的馒头。而古时称作馒头的,相当于现在的有馅包子。又如《隋唐演义》中第二条好汉宇文成都,手握的兵器是凤翅镏金镗,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兵器?有人画成形似月牙铲,有人画成类似三股叉,更有人画成长翅膀的三尖两刃刀,莫衷一是,真假难辨。故有人戏称画连环画很容易被人“执鸡脚”(被人发现谬误)。
连环画创作需要严肃的态度,但连环画毕竟不是考古文献,如果连一盏油灯也要考证其出处,恐怕也没时间作画了。况且如“鬼怪”“神仙”的模样是怎样的,大家都没见过,怎么画?这就需要画家发挥丰富的想像力创作了。如韩和平、丁曾斌合作的《神灯》中那个灯神的形象,还有陈光镒创作《通天河》中金鱼精的形象,都栩栩如生,得到读者的认同。
上:《通天河》,陈光镒作
下:《战斗在北部湾上》,上海人民出版社集体创作
上世纪九十年代,国内曾出版一套根据凡尔纳科幻小说改编的连环画——《海底两万里》,但作者拘泥于写实,不敢大胆描绘海洋生物和海底世界,令画作大为失色。相比之下,原《海底两万里》小说插图作者法国画家爱德华·里厄,从来没有看过潜艇(当时潜艇还只是一种设想),没有到过海底,也没有看过如船蛸、砗磲等海洋生物,仅凭想象画了113幅惟妙惟肖钢笔画插图,为读者展现了鹦鹉螺号潜艇和许多稀罕的海生动植物、水中奇异景象。有人评价,正是爱德华·里厄的插图,才使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成为传世之作。由此可见,连环画作家不但要有一定的绘画功力,还要有非凡的想象力。
再看看现在的连环画市场,粗制滥造的作品比比皆是。有一个出版社的画家自诩一周画一本连环画,质量如何可想而知。前几年在书店看到一套改编自金庸武侠小说的连环画,十分期待地翻阅,又十分失望地放下——人像只有寥寥数笔,且夸张变形,面庞看不清喜怒哀乐,恍如小孩涂鸦,莫说收藏,连阅读都费神。内容简介竟说是注重人物神似的××青年画家沥血之作。古语云“画虎不成反类犬”,画了一只犬,硬要人相信显露了老虎的神韵,形不似神似,的确荒诞不经。当下一些画家急功近利,舍本逐末,不静下心来创作画作,可以说是造成连环画日渐式微的原因之一。
进入二十一世纪,连环画出版每况愈下,旧版连环画为“连友”争相收藏的现象令人悲喜参半,如何振兴连环画市场成为有识之士常常挂在嘴边的话题。笔者有此建议:
一、从长远来看,放任连环画在商品经济的大潮中沉浮兴衰,自生自灭,其结果是丢失了这块阵地,让片面追求市场最大化的卡通读物长驱直入,在青少年的脑海中扎根,左右他们的成长。
政府宣传部门应运用各种手段,占领、巩固连环画这块意识形态的阵地。记得年少时,在一次少先队队日活动中,辅导员问一位刚入队的同学,你为什么参加少先队?这位同学大声回答,我看了《英雄小八路》、《毛主席的好学生——刘文学》的连环画,我要向书中的少年英雄学习。读中学时,我看了一本《战斗在北部湾上》的连环画,讲述抗美援越时我“南海1018轮”遭遇敌机袭击的事件。因受版面所限,事件交待较为简单。我意犹不尽,抽空参加了“南海1018轮”船长陈大瑛同志在广州文化公园所作的报告会,详细了解事件的始末。船员们不怕牺牲,顽强斗争的大无畏精神打动了我,使我最终选择了海员这个职业。
询问老一辈的读者,他们能数出一长串从连环画中看过的英雄形象:雷锋、董存瑞、邱少云、罗盛教、黄继光、安业民、欧阳海、吴运铎、焦裕录、刘文学、张高谦、向秀丽……连环画对青少年思想情操的影响,对人生目标的引导,的确不容小觑。
上:《安业民》,吴敏作
下:《克什米尔公主号的秘密》,陈烟帆作
有一本连环画叫《克什米尔公主号的秘密》,是根据事件的幸存者——印度航空工程师阿.什.卡尔尼克的回忆录改编,书中描述上世纪五十年代,台湾特务以暗杀出席万隆亚非会议的周恩来为目的,收买香港的空勤人员,将定时炸弹放在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上,飞机在南海上空爆炸,除机组人员外,我国11名新闻工作者遇难。这一重大事件如不提起,恐怕大多数年青人不知道。
我们缺英雄吗?我们不缺。我们缺故事吗?我们不缺。只是没有人画出来和讲出来,年青的一代不知道这些英雄故事,不知道这些英雄曾经付出了什么。
二、通过不断变革,使连环画成为青少年喜闻乐见的媒体。有人说,无论怎样变,都敌不过多媒体传递信息的多姿多彩。这其实是一种偏见,正如视频的普及,照片并没有因此消失。复印机的出现,绘画并未被取代。不同的艺术形式,带给人们不同的审美需求和不同的感官享受。
事实上从连环画问世起,变革一直未停止过。原来连环画只是单线白描,后来加入素描技法,用线条和色块表现明暗。继而又加入了水粉画、钢笔画、铅笔画、中国画、木炭画、油画、水彩画、漫画、版画等多画种,甚至用剪纸、电影截图的方法编撰连环画。开始画面中的人像旁有名字标注,人物的对话在图中,后改为页首加入人物绣像图,以标识人物,部分连环画将对话放在图画下方的图注文字中。较显著的改革是连环画创作中脚本先行,改变了过去由画家随编随画的做法。
上:《剑与火》,胡祖清作
下:《51号兵站》电影
随着人们欣赏趣味日益多元化,连环画也要与时俱进。如题材选择多样化,可选择武侠、动漫、科普、军事等当下人们感兴趣的话题;只要大方向不偏离,创作不要有太多的条条框框限制;市场细分,将连环画对象分成儿童、青年、成年三类,分别创作适合他们的作品;制定相关的评选、奖励制度,对优秀连环画提供平台展示,给予相应的奖励。
时代在进步,要重现解放后连环画鼎盛期的景况不太现实,但通过不懈的努力,高质量、有品味、耐观赏的连环画重回广大读者的手中,本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2022年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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