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12号」又是一个植树节。天气好合心意,暖阳高照没有回南潮湿和霉味,爽似最宜居的秋天。多种树,种对的树,就会造福人民。在这种上白兰树,木棉树,紫荆树是合适的,还有遮烈日的榕树。近来多了樱花树,与怒放的火红木棉,风格各自艳丽,燕瘦环肥动静阴阳般配,让人更加愉悦。加上宣传爱鸟的习惯已养成,到处鸟语花香。
我居住的小区虽然不足2000平方米,大院只是个蚊形院子,但从今年开始天一放晴就几乎天天鸟语花香。今年我的猫“蛋挞”廉颇老矣,不再抓鸟,小鸟迎来了“解放区的春天”。
这是老挞最生猛得意时。抓鸟、抓鼠、抓盐蛇,给每架车打梅花印
我的老猫“蛋挞”是只金毛云纹的猫形猴,高大的人参果树凤眼果树,笔直的广榔树都是它的“领地”。上树一阵风般利索,抓鸟反鸟窝有杀错无放过。傍晚在路灯后面抓盐蛇「壁虎」,大小通杀也决不手软。院子里凡是会动的都逃不出它爪子,傍晚及下半夜,停车场的老鼠无处逃,老挞顺便“检查”业主们的车,摆个甫士印上它的梅花爪印。隔三岔五我上午起床就发现它叼回来的老鼠陈列在洗手间,那是它的黄金时代。它高冷高傲又任性,从不与邻居们亲近,只有那丑黑“小萌”才献媚与业主们打成一片求摸摸。
这是投机媚众婊小萌。天天追着业主邻居讨摸摸
小萌不擅爬树也不抓鼠,所以我偏爱老挞。2016年后陆续养了英短两兄弟“煊仔,花猪”和美短“新仔”,看见来了新猫老挞一定哈气发怒,谁知这三个“洋”帅哥长大后都记仇,竟联手成为打“老佛爷”的“八国联军”。它们守着几棵树,趁老挞从树上下来跨铁栏回家时上去狙击老挞。今年12岁的老挞廉颇老矣,仅能饭矣,怎打得过三只年青力壮的“鬼佬”?如今它们13、14斤了,还蚁多搂死象,于是老挞蹲在树顶不敢回家,最长试过一礼拜。
我只好绑住它们仨,然后想尽办法哄老挞返家,收拾好大铁笼做成安全屋,把老挞请进去。老挞不用被它们见一镬打一镬,它再也不出笼子了。大院的小鸟也有运了,不再怕老挞把它及小小鸟冚窝害死了,幸亏停车场的老鼠不敢“反攻倒算”,小萌不时带“八国联军”去巡一巡,勉强罩得住。出来行梗要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被老挞演绎了,它从“老佛爷”变“张少帅”,自我软禁在安全屋了。
左:美短“小新”,八国联军之一
右:英短“花猪”,最凶的打手
听着小鸟卖力在大院里唱它的自由美满的安全生活,我不禁又回忆起读小学前参予的一场灭麻雀的全国运动。从陆上到空中,大铜锣,大铜钹,大鼓竭力敲,轮班不停人,烧起炮仗,居委街道干部逐家上门督战。敲脸盆敲蒸糕的盆子,男女老少齐动员,白天黑夜连轴转,誓把小麻雀吓晕吓破胆。当年人民群众对上级号召做的事情执行比演大戏中的接圣旨更投入全情,那丰硕成果让民众在电影纪录片中看到,几十亿?几百亿?的麻雀就被消灭了。结果本来麻雀吃的害虫没了天敌主力军,害虫们弹冠相庆狂糟害农作物,忙活了一大场变成国际大玩笑!
当年只有几岁的我们这批50后,兴奋莫名积极参战,不是有多高的觉悟而是纯粹觉得好玩罢了。1968年下乡后,亲眼见到农田中小鸟与害虫的相克和共生,农民把各种小鸟起了土名,叫它们“田心鸡,的的雀,猪屎喳”……不时有些长着七彩艳丽羽毛的,飞来吃果子,太美了,叫不上它们的学名与土名。
如今“老佛爷”惨过西狩之时,天天躲安全屋不能自由巡视“江山领地”了
那年头有些乡村的能人,他们是半职业的打鸟和抓野生动物的人。在非农忙时节或他们掌握的野生动物求偶繁殖时候,就扛着枝长长的猎枪,一些网和竹织铁丝织的工具,到处去打鸟和捕捉野生动物,在农贸集市上贩卖。这类人挣了现钱又饱了自己的口腹和专找野味尝的人的口腹。他们围捕禾花雀,射杀候鸟,抓蛇抓蛤蚧,打黄猄野兔,野生的蛙类和山涧的鱼……那时还设有保护环境和保护野生动物的法规,于是这类人总是有一串串的鸟一笼笼的野味去交易,回来交一定数额的钱买工分。村子里对这些能人都既羡慕又眼红,这类人钱活络人脉广,生产队买化肥建材都靠他们。
但这类人的运气又很反复,不时会听闻关于他们的负面传闻。村里总有憎人富贵厌人穷的议论,谣言又多,不是传言他们家人长癌了,车祸了,破财了,出意外了……凡涉及这类能人的,都说打雀的打野生动物的冇阴功,冤魂来索命讨债,来报仇。
在很长时间的教育启蒙之下,人们开始接受保护环境保护野生动物,严禁打鸟。于是这些打鸟的能人在90年代后期都放下猎枪了。许多转型做了山寨小厂主和包租公,只有政策法令到位认真执行了,鸟语花香才会出现和持续。但有些动物不能太保护,例如香港的野猪和水牛,这两种杂食长命又繁殖力惊人的巨大动物,满大街乱跑无序生长,民众还怎么安居乐业?
人与大自然,与环境的正确相处的确是门大学问,是生活生存的一盘大棋。人类还要扺制反对一切战争,保持和平,不要自相残杀,才能让子子孙孙过上鸟语花香的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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