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身边很多人都在转发一个越秀区旧部前小学的视频,视频中,一群“学生哥”在操场上排成“2017·粤唱”字样的队形,一同用粤语震撼演唱白居易老师的粤韵唐诗儿歌《池上》。
✎《池上》是由广东著名音乐人陈辉权作曲,改编自唐朝诗人白居易同名诗作的粤语童谣,歌曲演唱者是陈辉权老师的女儿陈韵融。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对下一代的粤语水平心生担忧,亦觉得粤语文化传承不容乐观。
看到这个视频时,实在令人既惊喜又欣慰,一群稚嫩的孩童唱出属于我们的童谣,粤语的歌声带出童年回忆,即便是个成年人,看了也为之动容,特别想亲临其境。
根据网上资料,这是越秀区“粤语童谣,粤唱粤流行”歌咏活动,每学年都会选定五首选定曲目,让越秀区的小学生学习歌唱,已经举行了四年。
很多越秀区重点小学都曾组织学生唱粤语童谣,我们做了一个50秒小合集,有兴趣(又有流量)的自己友可以点开来看↓
也许有很多人不理解,现在有那么多的曲种,儿歌专辑上网一搜随便就一堆,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让小朋友唱广府人的粤语童谣?
老人家们都有句话叫“三岁定八十”,说的是一个人幼年时候的心性、脾气往往就决定了他往后的一生,虽说这个并非绝对,但其中确实有一定道理。
幼年时期,孩童的大脑迅速发育,会通过听觉和视觉接受大量信息,这段时期他接触到事物、语言等信息,其实都在塑造他的大脑,影响他未来的性格喜好。
正如我们对一道家常菜情有独钟,可能是因为你妈妈在小时候经常做给你吃。
一个小朋友从小听粤语童谣,其实就是一个让他从小接触岭南文化、了解广东风俗习惯、学习粤语词句的过程,在潜移默化中让他产生身份认同感,文化自豪感,培养对家乡的归属感。
▲ 落雨大,水浸街(摘自《老广新游之广府童谣》)
有“粤语童谣之父”之称的韦然老师接受采访时,曾被问到为什么他创作的童谣能有那么多人关注,当时他的回答是:“其实广东人,一定要有一个‘根’在里面,讲这些跟‘根’有关的东西,他一定会有共鸣的,不会因为时代过去了就会改变。”
每个国家每个地区都应该要有自己特色的童谣儿歌,因为这些简单易懂的歌曲往往承载着熏陶性情、抚慰心灵、传承文化的作用。
而让小朋友学习歌唱粤语童谣,就是把这种文化的“根”从小栽培于下一代心中,让文化得以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 排排坐,食粉果(摘自《老广新游之广府童谣》)
虽然我们自豪于有自己特色的童谣,但我们何尝不担忧粤语童谣的未来。
近年来,粤语童谣创作力低,新创作的粤语童谣越来越少,大部分被传唱的粤语童谣依旧是几十年前的那一批,而且他们唱的童谣可能并不完整。
比如我几岁大的小侄女唱《氹氹转,菊花园》,她唱到“阿妈带我睇龙船”就不会了,因为后面的部分她父母自己也不会唱。
更严重的是,我们从下一代身上看到了文化断层的先兆,很多小朋友听的都是普通话歌曲,粤语童谣识之无几,说普通话也比粤语更流利……
当广府童谣渐渐从下一代的童年中离席,那它离消失又有多远呢?
▲ 凼凼转,菊花园(摘自《老广新游之广府童谣》)
要守护一种文化,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像我们的粤语童谣之父韦然老师虽然创作出无数经典童谣,但其实他的创作过程是零帮助、零辅导、零回报的。
▲“粤语童谣之父”韦然老师
70年代,身为图书管理员的韦然老师被报纸上一句话深深触动到——“香港当时完全没有广东话童谣儿歌”,开始了粤语童谣创作生涯。
当时几乎没有关于粤语童谣的书面资料,很多粤语童谣都是以吟诵、顺口溜的方式流传,一句起两句止。
![越秀区重点小学大唱粤语童谣:既喜!亦忧! 越秀区重点小学大唱粤语童谣:既喜!亦忧!](/images//2017/12/1521456679.jpeg)
▲月光光,照地堂(摘自《老广新游之广府童谣》)
韦然老师必须询问身边老人家,亲身接近小孩子的圈子,看他们玩游戏,听他们念顺口溜,然后重新整理,再配上新词和新曲去完成作品。
甚至一开始没有唱片公司愿意出版韦然老师的童谣,最后,韦然老师以不收酬劳为条件,第一卷童谣磁带才顺利出版。
如果没有韦然老师不计成本去从事童谣的收集、再创作工作,可能就没有《何家公鸡何家猜》、《氹氹转》、《排排坐》、《洗白白》、《小明上广州》这些传世之作。
近几年,亦有不少本土音乐创作人创作改编出新的粤语儿歌,如陈辉权老师的《游子吟》、《飞机榄》、《我到海边多欢笑》等。
创作歌曲,并非是留住广府童谣的唯一途径。
老广新游出版了《广府童谣》绘本,致力于留住妈妈教过我们唱的歌,让下一代可以“识听识唱”我们的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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